“这个账我当然清楚,关键是我父母攒点钱太不容易了,下面还有三个兄弟姊妹,我实在不愿意用他们的钱。”
“周建平,你是好样的!既然不愿牵涉你的父母,我也不愿回娘家借钱,这房子咱们不修了!”常玉玲显然很生气。
“玉玲,咱们不是说好了嘛,怎么不修了?难道你愿意跟着一大家子继续参合?”
“谁愿意继续跟他们参合?我说气话你听不出来吗?”
周建平当然知道常玉玲生气了,但他装着没看出来,现在他求着玉玲回娘家借钱,这个时候说啥也得哄着她,“玉玲,为咱们修房子的事,你生什么气呀?房子修起来后,宽宽敞敞,住着既方便又舒服,多好啊!”
“这用你说?我还不知道新房子住着舒服?我气你啥都不愿麻烦你父母,好像我回娘家求援倒成了理所当然,可是结果又是啥样的?你爸照样对你有一肚子意见!就是因为你,我在这个家除了干活,大气都不敢出。”玉玲的委屈,平时无处发泄。
面对玉玲的抱怨,周建平低下了头,他特别理解玉玲的处境,要不她不会突然提出修房子的事。周建平心知肚明,固执的老父亲因为他不安心务农,对他成见很深,直到现在,周学成对儿子周建平所做的一切仍然不感兴趣,在他看来,农民就得在土里刨食才是正道。
带着对儿子的偏见,周学成对儿媳妇也无好感,这在周建平的预料之中。他可以一走了之,不再面对父亲,但常玉玲却无处可去,偶尔回一次娘家,待的时间都不能太长,否则,回来后就要面对一顿责问。
“玉玲,这几年让你受委屈了,所以咱们一定要尽快把房子修起来,以后就不用总跟他们参合了。”周建平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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