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浓重,空气湿热,隗喜从飞舟下来,很快脸上头发上也笼上一层水雾。
她玉白的脸没有血色,谢清芝看着都怀疑她究竟能不能活着从麓云海小洞天出来,她有些担忧,又不知隗喜凡人之体非要参加无咎大会的原因,也不敢劝说什么,见她此刻眼睛哭过的样子,联想甚多,自然是替她义愤填膺怪那小玉。
隗喜本想玩笑两句,但此时实在笑不出来,唇角勉强翘了一下,摇头,“他没欺负我,我就是睡了一觉,做了个梦。”
谢清芝好奇:“什么梦呀?”
隗喜低头浅浅笑了一下:“一个美梦,醒后想起来就可惜那只是一个梦的美梦。”
谢清芝见她不想多说的样子,没有多问,挽着她胳膊与她说这一日飞舟上的一些事,诸如钟离樱美貌夺目,引得众多子弟想与她结伴,又比如有弟子贩卖手中符箓等物趁机赚一笔云云。
隗喜听得心不在焉的,心里还在想闻如玉。
闻无欺快清醒过来时,她的身影在那个地方渐渐淡了,临走之前,她焦急又不舍,眼睛又湿润盈盈,如玉牵着她的手,见她这样焦急竟还笑出了声,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声音温温柔柔的,带着少年特有的朝气:“闻无欺就是闻无欺,他与我不一样,小喜,你不要招惹他,总有一天,我会自己出来的。”
“可他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邪祟可恨夺你身体!”她又急又恨。
闻如玉见她这样生恼,竟是睁大了眼笑,捧住她的脸仔仔细细看,他拉长了语调,道:“小喜生气起来还是这样好看呀,脸红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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