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蔟草今天不能再吃了,她没有仙元,微薄的灵力要三天才能将蔟草毒性排个七七八八。

        隗喜按住心口,缓慢又小心翼翼地深呼吸两口气,才是坐起身来,如常一样一番调息,等结束的时候,她的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浑身冷汗涔涔。

        她侧过身撑住床准备下来梳洗,余光感觉到什么,下意识抬起头来,却是被吓了一跳。

        对面的窗下,闻无欺正微微垂首坐在那儿。

        他闭着眼,身上有些潮意,如玉的脸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霜,连浓黑的长睫上都挂着白霜,令他整个脸透出冰魄般的苍白冷漠,唇瓣却殷红艳丽,又显得妖冶诡异。

        似乎是被隗喜紊乱的呼吸声惊醒,闻无欺睁开了眼睛,抬头朝她看了过去。

        或许是刚刚苏醒的原因,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便显得清寒冷然。

        那眼神让隗喜抓紧了身下的被褥,他这个样子,就是那一日在外城时她抬头看到的样子,冷漠没有感情,如高高在上的神祗,任何人任何东西在他眼里都是卑微的蝼蚁。

        但很快,他似乎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看清对面床上被惊吓得脸色发白的隗喜,脸上的冷意渐渐淡去,他的唇角轻轻翘起,翩翩君子般的柔和,缓声开口慢慢道:“抱歉,吓到姑娘了,昨夜可有好眠?”

        隗喜迟疑了一下,抚着心口从床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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