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咎摸着她脖子上的伤口沉默不语。

        连翘疑心是自己听岔了,陆无咎总不会是说要帮她一天换一个新鲜人头吧?

        不可能,他虽然讨厌,但也不是滥杀的人,若真是如此岂不是比魔头还可怕?

        连翘想想都觉得离谱,何况还是为了她?他一定是在开玩笑。

        但她头一回没了开玩笑的兴致,抱着膝蜷缩在床上,声音闷闷的:“你别取笑我了!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

        她是真的害怕。

        陆无咎没再说什么,只是用指腹摩挲着她红肿的伤口边缘,输送着灵力。

        就这么整整一晚上,伤口总算没有恶化,连翘稍微放松一点,不知不觉靠到了陆无咎肩膀上。

        梦中也不安稳,光怪陆离,不过躺了一小会儿,连翘忽然惊醒坐了起来,眼前却是黑的,就像潇潇描述的那样,什么也看不见。

        她脑中轰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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