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缓缓坐下,知女莫若父,有些事不怀疑也就罢了,一旦起了疑心,便全是破绽。

        何员外叹道:“怪不得,梅娘原来那么爱笑的一个孩子,病好后常常郁郁寡欢。还有那书生,她放着定好的亲事不要,竟会与他私会,这分明是改不了本性!”

        “员外是说,原本的二小姐爱笑,还有一门亲事?”陆无咎又道。

        何员外道:“可不是吗,我这两个女儿相貌虽然相似,但性情迥异,大女儿自出了她娘事情之后便不出门也不爱笑,小女儿天生爱笑,自打落水以后却也不爱笑了,还有那桩定好的婚事也不愿了,反倒和一个书生私会在一起,走了她姐姐的老路!”

        若是如此,陆无咎沉吟片刻,连翘则抢先一步:“所以,这作乱不笑镇的邪祟应当就是这位二小姐,被崆峒印换魂之后,她的残魂变成了一缕执念,灵智不高,所以到处寻找她的身体,她记得自己爱笑,所以谁笑便杀谁,想把自己的身体夺回来。她杀新娘子,则是因为自己有婚约,觉得那应该是自己。”

        如此一来,一切便能说得通了。

        何员外乍一听明白,嘴唇直颤。

        果真是冤孽!他请人来捉妖,没想到原来这一切的孽缘都是出自他府中。

        他犹豫道:“若果真如此,阴差阳错,云娘这也算自食其果了,梅娘的残魂既然已经化作了邪祟,可如何是好,她虽然作了不少乱,本性却并不坏……”

        “员外,事到如今已经不能说本性了,毕竟这残魂已经没了意识,只是一缕执念,不过你放心,抓到她后我们必会好好将她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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