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琉球渡回的都是那些东洋买办或是南洋商行暂歇在岛上的烟茶两叶或是布匹珍绸,东家每当此时就格外紧绷,因为这都是些受潮即朽,碰水即金银赔十的千金宝贝,可也就仅仅是这么些东西塞满下仓时,他们才不会手脚一慢就得听着那些问候祖宗母亲受辱的粗话,如若遇上哪个手脚粗重惯了的,这会儿还能瞧见平日里下巴齐天的人恨不得立马给你跪下,恳求力夫海员们轻拿轻放,很是滑稽!
“如此风云瞧着可怕,但真要狂风暴雨还得午后,是看着咱们遭罪太多,天公伯总算开了眼呢。”
王玖镠搀着茅绪寿齐齐出仓,但茅绪寿抬眼一瞥那黑黄浑浊,层叠沉重得几乎就要船只海鸟的浓云,并不认同
“这云浊气浓烈,又是海中来的风卷,怕是就要给地上一日狼狈了。”二人随着一个年纪颇小的海员领路到了一处货拉人群皆有所少的小门出了渡口,雇叔与利事瞧见二人这等惨烈憔悴惊慌迎上
被搀扶上车后,茅绪寿叫住了这就转身的小海员,这是个肤色棕亮,凤眼淡眉的少年家,他将眼睛笑成两道眉弯,又到窗下,茅绪寿忽然将窗沿撺拳的手一松开,他没看清是何东西落下,这就本能去接
“上船之时瞧见你在货箱上看着昨日的白话报,定然也会喜爱新话书本,可以去瞧瞧《新国文》。”
说罢这就缩回车中,利事朝着少年道谢,马走轮动,少年发愣地掂着手中那枚银元,车马快要离了自己视线才奋力喊出一声道谢
“你是上过新学还是仅仅翻过几页新书?”
王玖镠递过烫茶给了这裹紧了车上厚毯,依旧神情恹恹,面色黯淡的人,茅绪寿这次真的没再端着那副刻板直腰的模样坐着,即便是他想,那周身的骨痛肉酸也不让他如此,王玖镠太过清楚这种感觉,四年之前他也召请过秘术大法,就在王添金小院的后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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