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为自家医馆是五湖四海人,三教九流客都跨过门槛,客堂之中观千面的,可这趟出门却一路大开眼界,无论是你这胆大非凡的小丫头还是茅道友你这般年纪轻轻却已是老修行的,可真是有趣至极!”茅绪寿倒是来了些兴趣
“方才我问你是何人你未答我,你是何处的医家?又为何上了修行路?”王玖镠没答,一只胳膊搭上了茅绪寿的上臂,随后发力一掐,茅绪寿立马脸上显出痛苦颜色,王玖镠松下挑眉问道
“你说,我是哪方医家哪门修行?”
其实茅绪寿从昨夜就已对二人的身份猜出一二,只是没想到那些分散而居,赶脚不遵祖训的祝由旁通王家人能被自己碰上,可这也让他生出了更多疑惑,段元寿的弟子和旁通王家人凑到了一块,这会是个怎样的机缘?
车外传来了老堂倌的动静,他拿下斗笠时鬓角已挂了细汗,掀开车帘告知三人再过不久就能再走,说起拦路的缘由,他冷笑一声
“自打西关十三行那边开埠给了洋人番船之后咱们岭南的洋人是年年渐多,这药市近些年也多了不少,听闻是关六爷请来的洋贵人们坐腻了那冒烟的带轮棺材,说这片景色好,要骑马赏玩,于是那些被巡捕房派了差的差爷们就拦下了路,说不能让杂民闲人坏了洋贵人的兴致!”
“如若是有人生事或是官家霸路我还打算看情况去做个功德与他们理论一二,这扯上洋人的……惹不起,惹不起!”
三人听后脸上都各带讥讽也就明白了,眼下世道遇上流氓地痞你能搏命三分,遇上官家无良也能游行示威赌上把人多势大,可遇上了洋人的事,那就只有咽下憋住,趁早自认倒霉是最上之计,否则你所要面对的可并非那些高鼻蓝绿眼睛的一方欺压,不信瞧瞧,就连前朝老佛爷同在满洲的那位谁不是一副好脸相待却也未得好生相待的!
身后催促而起,老堂倌赶忙驱马慢行,段沅又掀起了车帘再望向降星观几人那边,可这一动便乱,已经寻不再到,坐回之时难免显露出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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