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意思是让他行光合作用,或者捡土吃,以此活下去。
但他又曾经假惺惺的说他没有不让裴辰吃饭,作为父亲才没有这麽糟糕,原来这一切都是可笑的作秀。
自己到底为什麽会信?血缘果真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明明知道他在满口唬烂话但还是会突然信他一次。
五岁的裴辰缩回角落,继续听咆哮,继续听威慑,并且在一片黑暗中偷哭,他不能哭出声,否则会引来暴打。
喉间乾涩,裴辰哭累了,痛苦的样子只会迎来嘲讽,真的好累,活着好累。
他明白他与走在路上的、或学校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在同一个世界。
正当别人家的孩子只因炫耀无需儿童牙膏,会用薄荷牙膏就是长大了,是大人了,并且得到夸赞之时。
他只能趁无人时溜出来,在幼稚园的置物柜偷别人的牙膏用,可悲至极。
他不想要别人可怜,小小裴辰又想,但如果谁来施舍他,也会忍不住感激涕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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