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窗外风声微响,两人都陷入沉默。素描是一个人的凝视,而将它展出,像是将那凝视昭告天下。

        「我可以拒绝。」康斯坦博终於开口,「只要你说一句。」

        透纳望着他许久,缓缓说道:「如果它是风景,它会被观看;但如果它是情感……我想,它该由你决定要不要藏起来。」

        康斯坦博的手微微颤了一下,最终只是点头。

        画展前一周,屋里弥漫着不安的宁静。两人没有再明言画像的事,但彼此的距离却悄悄变得更近。

        晚上整理画作时,透纳发现康斯坦博多次驻足在那幅他替他画的速写前——他总是看了一眼又走开,好像怕再多看一眼,就会让什麽从眼里落下来。

        那夜康斯坦博睡得很浅,透纳路过他的房门时,听见他翻身的声响。

        他犹豫了几秒,终究没有敲门,只是站在门外,像守夜般沉默地陪伴。

        画展当日清晨,两人搭乘马车前往布里奇顿。

        一路上康斯坦博沉默寡言,透纳则一如往常地观察沿途的云层与光线。直到进入庄园前,他才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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