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明月高悬,血流成河。

        雪粉华隐藏在树上,冷眼看着这一切:“看来不用我出手你就能做得很好,那我便先走了,你稍后回来与楼主复命罢。”

        明月夜没有理会他,他站在屋顶之上环顾四周,血腥味充斥鼻尖。

        从他学刀后,从他不得不接受自己要成为这样的一个刽子手时,他就在尽力的想要反抗,比如说假借孤傲之名,不杀弱者,又比如说学刀之时走与周围人都不同的路子,那些人说要凶要残忍,他便说他要快——即使这是一条格外难走的路。

        他一个人在屋顶之上站了很久。

        他以为这里所有的人都死了,直到看见树后有一个小小的人爬起来,朝着他看过来。

        ——那是一个活人,一个小孩,脸上黑漆漆脏兮兮,穿着单薄的衣裳,仰着脑袋看着自己,丝毫不带畏惧。

        明月夜眼瞳一缩,但他并没有想要这个孩子的命——这孩子还那样小,而且,也不在名单之上。

        没有杀掉的理由。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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