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里如一座精美无暇的玉像,又像汝窑中烧制出来的最美的瓷器。
秋月白的美丽无疑是绝对的,客观的,任何人都不能够将其否定的,而这种宁静的气质又赋予他更加有别于其他人的特点。
有时候陆绯衣就老觉得,秋月白好像随时会就此离开——就好像他本就不属于人间一样。
空气静静的,阳光被镂空的木质窗户捏出来形成的光束从二人中间穿过,尘埃浮动在二人面前,让人不由得想到了在很久远的时候某位先贤在自己的名篇中的某句话,那些尘埃仿若星辰燃烧后陨灭的灰烬,伴随着阳光灼烧着人的皮肤。
其实陆绯衣有些不敢问,但这种“不敢”和他平时的作风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仿佛坐在这的不是江湖第一恶人陆绯衣,而是某个不知名的普通年轻人。
实在不像他自己。
秋月白曲起指节敲了敲床,有些不耐烦似的示意他说话。
这时陆绯衣才咳嗽一声,慢慢的开口:“……你不是跟他回去了么?为何还回来救我?”
秋月白挑了挑眉,也料到他大概会问这个:“你就关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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