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醒来的?”他又问了一遍。

        滕皇笑意更深了。他前倾身子,半个身子都扒在桌子上。他凑到是朕的脸前,毫不吝啬地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说什么呢,是朕。”滕皇道,“把我唤醒的不是你吗?”

        “原来你知道了啊。”是朕也不吝啬自己的笑容。面对近在咫尺的笑脸,是朕也弯了眼尾。

        他和滕皇其实哪里都不像,就是一笑起来,两人眼下的卧蚕都有点饱满,像是眼睛也会笑。

        “在我面前就别装了。”滕皇像是警告,又像是讽刺,不过面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

        是朕果真就不装了,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这种冷和别人生气时的冷脸不太像。愠怒的冰冷似乎还能被进一步形容为低于零下的温度,而是朕的冷却是不带任何温度的。眼里没有了傲,眉间少了倦意,嘴角也不噙着那丝浅淡的嘲讽了。像是目空了一切,你不能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他任何的心绪。

        士凉常常用冷淡,冷漠,死么咔嗤眼来形容是朕的表情,但那只是他的常态,是因为是朕的疲倦和懒。而像现在这样,是朕彻底的冷,想必是士凉从未见过的一面。

        很少有人见过,也许兰切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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