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把手一挥,非但没能挣开,反而触碰到一块硬梆梆、好似石板的物事,干脆一咕噜爬起身,高声理直气壮道:“你干什么,我才刚睡着!”
话音刚落,她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不知什么时候,卫策在远处的矮柜上点了一盏灯,使她能够模模糊糊地看清四周的情形。男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榻边,只穿一条长裤,上身却是光溜溜,宽肩窄腰,一身紧实的筋肉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浮了层碎光。
而很不巧,她的手掌正好抵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臭流|氓!
叶连翘在心里狠狠咬牙,压低喉咙嚷:“你干嘛不穿衣服?!”
她不悦,卫策比她更不悦,眉眼之间黑压压的,冷声道:“你动作能不能小一点?这样飞快地爬起身,肚子里的祖宗还要不要?再说,我要睡觉,穿衣裳做什么?”
我呸!
叶连翘冷笑一声:“呵呵,卫都头要睡觉,去抱着酒坛子睡好了,上楼做什么?哦对不起,我忘了咱家没有酒坛子,楼下院子里娘新做了一坛酒曲腌鱼,你将就些,去抱着那个睡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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