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要像在清南县时一样,成天同这府城里的有钱人打交道,那便决计绕不过苏家——那位苏大夫人实在太麻烦,她是真真儿不想再招惹了。
“若那程太守夫人在打发人来打听,你便只管照实了说,咱们不高攀,却也没必要避着,你说呢?”
叶连翘将那膏子均匀涂满卫策的脸,终于从他怀里脱身,转到他背后:“你站起来,我瞧瞧你身上可有晒暴皮之处。”
卫策求之不得,立马起身将衣裳除了,由着她随便看。
他如此配合,叶连翘哪能不知他心思?啐他一口,抬眼往他背上扫去,不由得轻轻吸了一口气。
这家伙不论春夏秋冬,常年在外奔走,皮肤早给晒成了暗铜色,筋肉紧实得很,肌理分明,瞧着很是养眼。
只是他背上有一条非常深的伤疤,从肩膊一直蔓延到腰眼,看上去狰狞可怖——不必说,自是那一回在府城外官道上与歹人们恶战留下的无疑。
与之相比,他身上别处的旧伤,就只能算作是小巫见大巫了。
两人做了夫妻,这条疤,叶连翘当然不是头一回见。然而夜里昏暗,终究看不分明,眼下却是白天,窗外日头明晃晃的,冷不丁看过去,仍旧不免使她觉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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