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天之后,雨便是一直下下停停,空气里沾染了些许水意,黏在人身上有些腻哒哒的,实在不大舒服。聂家母女在家候了两日,面上没用药,那聂姑娘的脸便有又恢复到从前的状态,这天便冒着雨来到松年堂。
叶连翘心中晓得她们多少是有点不痛快的,略作寒暄之后,便将准备好的内服丸药和外用膏子拿了出来。
这一遭,她真的是万分小心了。
外用的膏子,是以刺蒺藜、栀子仁、淡豆豉和木兰皮制成,四种药材研成粉末之后,用醋浆水调和均匀成泥,只消夜里睡前涂于面上,早晨日出之前用热水洗去即可,没有再添加任何如硫磺那般容易引起人不适的物事,该算是非常温和;
至于外用丸药,是叶谦亲手制出的金花丸,里面是茯苓、黄柏、黄连、大黄、桔梗等物,研成细末后用井水调,搓成的小丸,同样没添加任何刺激之物,主清热泻火、消肿解毒,尤其对酒渣赤鼻的症。
此番,聂姑娘的娘没有再像上回那般对叶连翘千恩万谢,目光之中,带了点怀疑之色。
“叶姑娘,我家闺女的这张脸已然成了那副样子,实在经不起折腾了啊。你这药……到底管不管用?你要是实在医不好,同我们说一声就行,我们不怨你,也好趁早去想别的辙,你可不能尽着给我们拖延——你生的好,年纪又还小,想来往后是不愁嫁的,我闺女这年纪却是等不得了!”
虽然很不想表露,但叶连翘的确是被她这车轱辘话弄得有点烦了。
说了一千次一万次,定然会尽力,可她们为何始终强迫着她保证?她能保证什么?这些话,即便是跑去正经郎中面前说,人家也决计是不会搭理她们的!
叶连翘委实觉得乏,伸手揉了揉眉心,正要将她那说得自己犯恶心的一番话再嘀咕一遍,那妇人却好似是并未真个等她回答,拿起桌上的药,牵着她闺女慢吞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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