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久未发声的姜掌柜沉吟片刻,低低一笑:“这倒是个好主意,小铁——”
他招手将一个小学徒唤至近前:“你去外头吆喝一声,让街上大伙儿都过来,咱铺子有话说。”
小铁答应一声,拔脚跑了出去。
松年堂所在的地段,原就是整个清南县最好的,往来行人格外多,且苏家又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听见铺子上学徒吆喝,人人便都觉得肯定是又有好处可拿,须臾,便聚拢起来,将个铺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赵老狗被几个伙计推搡出去,望见那许多人,先就抖了两抖,再被叶连翘一拳头捣在背上,心知今日是躲不过,磨蹭老半天,到底是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那个,我……我徒弟叶冬葵,人实在,手艺也好,跟了我四年,其实早就能出师,是我存了私心,不想给他发工钱,所以才一直拖延着。他找我说理,我一时怒上来,就用砚台打破了他妹子的头,留了好大疤,是我、是我不好……”
脑袋越垂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干脆就成了蚊子哼哼。
所谓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围观众人没成想今儿松年堂是白请他们看戏,立时都兴奋起来。
“哎哟,赵木匠,那你可太不厚道了,咋能这么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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