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们家啊,只有哥哥才可以继承父亲的衣钵,只有他才可以学父亲会的那些奇门异术,而我只可以跟着家里的师父,学一些歧黄之术。其实,能学歧黄之术我也很开心的。只是哥哥总是不喜欢我,总是不愿意跟我玩,父亲也总是要回避我。我总是很羡慕哥哥每次没有好好学习被父亲责骂的时候,他肯定不会知道从来不会被父亲正视是什么感觉。”
“我总是想,父亲和母亲既然一点都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还要生下我……”少年不解地歪着头,“我离家出来采药有四五天了,在山里总是格外安静,我还想着要是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不用回家,不用见到他们……”
沈砚耷拉着眼睛,觉得异常无聊。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梦到的竟然是这样他自己几乎都不记得的事情。
然而少年依然未觉地说着,“不过这么说着,我每次采药回去还是很期待他们会来接我,会在山下的小河里,站在一叶小舟之上,接我回家。”
看来也是个从小就孤零零的小孩子,沈砚咽下一口饼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道,我要是你,反正家里没人管,早就天高任猫跑了!
少年看了一眼沈砚,轻声道:“你要小心点噢,我先回家了,今天谢谢你听我说这些难过的话了。”
沈砚蹭了蹭少年的手,明明该说谢谢的人是他,这个少年倒是很有趣。
“噢,对了,我叫温瑜,你叫什么呢?”少年笑眯眯地说道。
温瑜……沈砚想了想,当年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早就沉迷在饼子里,半句话都听不进去了。少年的眉眼还没有长开,脸颊上还有红彤彤的婴儿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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