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焰瞥了他许久,眸色逐渐沉厉,屋内静得出奇,只有指尖不轻不重敲击在桌面上的声音。

        秦霄即使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也能察觉出整个办公室环绕着强烈的低气压。

        随着时间流逝,他站得越久,就越觉得透不过气。也越发觉得那一声又一声的敲击声,像极了一道又一道催命符。

        或许是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了,脖子僵得难受,头昏眼也晕。但佝着的后颈仿佛被人强制摁住,这力道好似一种自然界的不可抗力,让他想抬头都抬不起来,只能绝望而安分地等候对方审判。

        在警局熬了几个通宵的秦霄本就疲累憔悴,腿上又被秦卫国的拐杖重伤,低头站久了,一个恍神就身形不稳,差点跌倒。

        他下意识地扶住桌沿,没敢看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傅承焰,站稳后就立马收回了手,恭敬垂在身侧,维持之前的姿势。

        “秦大少累了?”傅承焰问。

        突然听到这冷了好几个度的声音,秦霄心脏坠了一下,然后答,“不累。”

        “想我帮你?”傅承焰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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