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带给他的那些不堪往事犹如附骨之疽,终年疼痛,无法根除。

        这样跟人提及,仿佛在用一把生锈的钝刀层层剖开皮肉,直至剜到骨骼。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报警。”杨医生在了解情况后,满眼心疼地看着这个淡漠克制的漂亮青年,小心且认真地征求他的意见。

        江一眠摇摇头说不用,搁在桌上紧攥着拳的双手缓缓松开。

        刚开口的时候真的很艰难,如今说完了,倒是轻松了些。

        “虐待是犯法的,施暴者应当受到法律的制裁。”杨医生安慰地拍了拍江一眠的手背,怜爱道,“孩子,别怕。”

        江一眠抬眸对上她的目光,浅棕的眸子里眼波微漾,恨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克制之下的平静,“谢谢您,他会受到惩罚的。”

        并非江一眠不懂法,只是前世的事,要怎么报警?

        杨医生见他如此坚持,便也不再提,毕竟要尊重病人的个人意愿。

        所以她后面只跟江一眠聊了病情和干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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