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样子,真是不像十四岁,不仅沈晋这样想,她自己也这样想,但这是对着沈晋,所以她接着说:“我也不好去见皇上,好在沈大人一向忠心,我跟您说是一样的。”
“我知道,宫中的人都是有志向的,可谁又没有一丝儿破绽,或是一点儿想头呢?只要有个缝儿,难保就有人钻。就是皇后娘娘,如今虽然看着尊崇,又有皇上爱重,可如今没有嫡子,心里也是不安稳的,保不齐就有人挑唆,昨儿那样的事,难说今后还有没有,您看苏鹂,还是我们家送进宫的,不也有自己的想头,不也能做那样的事吗?”
“沈大人想必和我一样指望宫里安安静静的,大家便宜。昨儿那样的事,最好是再没有了,是以这一回,可不能就这样过去。”苏棠说,一边又给沈晋倒了一杯茶。
沈晋不动声色,似乎这位承恩公大小姐这种强调还很平常似的,他随手拿了一颗桂圆干轻轻捏碎,才说:“苏鹂什么都没说。”
他依然没有表情,但既然肯说这句话,苏棠便又笑了,她笑起来天真甜美,有种晶莹剔透之感,说的却是:“既然在慎刑司,要什么证词拿不到?又不要签名画押。再说了,她能诬陷皇后娘娘,就不能诬陷别人吗?打什么紧,这世上还没有几个冤死鬼了?”
虽然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到底是不是诬陷,沈晋还是说:“苏小姐说的是。”
“贵妃娘娘才刚有了喜信儿,这头苏鹂就反了。要把皇后娘娘拉下马来。”苏棠说:“谁心里没有疑惑呢?她有皇嗣,皇上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就是关在宫里也不过是安心养胎,碍不着什么,也算不得冤枉。”
她说的可是如今皇上后宫中仅次于皇后的贵妃,还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身份贵重,家世显赫,这里坐着的两个人加起来都及不上贵妃娘娘的尊荣。
但沈晋还是点了点头,连敷衍的话都懒得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