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对他的愧,全都是假的。
“陛下,求您为朝中那些对您不贰的忠贞之士计,为这四海寰宇内的万千子民计,臣求您了。”
谢玄凌再拜,就像那时他请齐珩勿要追封陈氏一样。
“老师,你非要如此逼我吗?”
“陛下当日以臣为师,臣从不敢自专,臣亦犯不上亲自趟这次浑水,以臣今日此语,有要君之嫌,臣懂,臣今日归家后,自会上请罪表,臣已老迈,不堪尚书省首长之职,请陛下另简贤才,但臣,还望陛下对皇后之事,慎之又慎,勿耽私情。”
“臣,言尽于此了。”
谢玄凌告退后,齐珩坐在书案旁沉默良久。
他颓然坐在上位,江锦书从屏风后缓缓走出,她面上无悲无喜,右手藏于衣袖中。
他瞧见她,忙起身前去,他搭上她的肩头,温声道:“晚晚,什么时候醒的?”
她淡淡凝视着他,在他面庞上瞧了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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