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去想江锦书站在太液池畔是怀着何种情绪,他知道她一直因江家之事而恨他,他原就欠她的,偏还未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与她说了重话。
她想跳湖的那夜该是如何的绝望?
如果她真的跳了下去,他又没有找到她,又会怎样?
他从来都舍不得与她说重话,偏只那一次,也唯这一次,差点让他失去又一软肋。
晚晚,是被他亲手逼死的。
他的余生怕都要陷入在杀妻的无尽苦恨中。
他紧紧握着那锦鞋,再不敢去想。
他欠晚晚良多,余生无法偿还。
东方既白,天见大亮。
他将那鞋履放下,他的掌心沾了许多细碎泥土,他净手后,踏入内室,看见江锦书已然起了身坐在榻上,齐珩刚欲凑近,便听江锦书惊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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