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令月起身,步至角落中的那盆姚黄牡丹前,捉住花枝,俯身轻嗅,讽笑道。
“只可惜他命不好,偏偏遇见了我。”
“我已经去信江宁,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便回长安了。”齐令月又道。
“县主一至,这后位便是实打实的稳了,任凭中书令再如何折腾,也终究是无用功。”顾有容十分笃定道。
先帝遗诏一直在东昌公主的手中,一旦昭白于天下,便是板上钉钉,中书令自然无可置喙。
立江氏女为后可以,但却不能是由东昌公主来提,这样变没了讨价还价的资本,必须由天子主动提,才能让她们掌握主动权,以此换得更多的益处。
东昌公主眉间微蹙,道:
“但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心里有块石头终究没落地。”
“你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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