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望过来的眼神,让程穗安错觉地听见了糖纸剥落的脆响。那些被年岁浸泡得褪sE的午后突然混着现下的气味在胃里翻涌:少年掌心的砂糖橘,C场栏杆上摇曳的塑料袋,歪斜的校服衣领,和语文单科第一的名字。
——路行川。
再见时的想起没有任何延迟,不过只剩下一个锈迹斑斑的称谓。
这种糖果,隔着玻璃看久了就会与染发剂产生同样的眩晕感。
程穗安不自在地摁灭烟。第二支烟提前结束,配合着手机震动音,早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情。
几个肮脏的头颅调整视线,目光从下往上,肆意打量着对面过来的短裙nV生。音量提高的说话声混在吵闹里,突兀明显的口哨声格外恶心。
&生被拦住去路,握紧挎包背带慢慢往后退,她不敢正面起冲突,嘴巴张张合合,还在T面地应付他们的SaO扰。
十二月的风掀起短裙下摆,寒意却来自面前粘稠的视线。实验室里被福尔马林浸泡的标本,那些被剥光的生命也是这样被钉在审视的目光里。
程穗安拨出110快速瞄着人数,一边在电话里简单说明情况,一边弯腰捡起垃圾桶边的玻璃酒瓶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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