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颓然坐回床边,他的目光游离起来,夜晚很快就会来临,不知道他的士兵,又有多少将要消失在这无边的夜色中。

        可是,天亮了又能怎么样呢?天亮之后,士兵们还是不断伤亡,难道岳托的镶红旗就是这样一点一点陨落的?

        在明军的大营,数名身着灰色布装的军官,正同桌吃着热汤饭。

        袁崇焕咽下一大块夹精夹肥的五花猪肉,“陛下的马蜂战术和口袋战术真管用。”

        “司令,陛下远在千里之外,他怎么对前线的情况如此清晰-------比我们这些前线的军官还看得准。”杜文焕刚刚吞下一口白米饭。

        “谁知道呢?”袁崇焕也扒了一口白米饭,“也许陛下对辽东的地形有过研究,也许陛下对建奴的骑兵有研究,陛下身上有太多的东西让人看不透-------天威不可测,你就不要多想了,说说今天的收获怎么样?”

        杜文焕笑了笑:“今天不咋的,只割了七十多个建奴的首级。”

        袁崇焕从桌上的菜盆里夹了一颗嫩白菜,放进自己的口中:“这才三天的时间,建奴的损失已经接近两千了吧?‘海东青’说,莽古尔泰不过才六个甲喇,九千士兵,他们耗得起吗?”

        杜文焕低头抢了一块大肉,丢进嘴里,咀嚼的时候,油花都从嘴边流出来了,“也是,如果一直这样消耗下去,不出两月,正蓝旗就耗光了-------女真八旗只能改为女真六旗了,哈哈,哈哈……”

        袁崇焕点头,“莽古尔泰迟早输得没裤子穿------第四师的损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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