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朱由校再次醒来,见床前只有张嫣,惊问道:“五弟呢?”

        “五弟已经回去了。这儿毕竟是内宫,五弟来见皇上,时间久了,多有不便。”张嫣坐在朱由校的床头,轻轻为朱由校整理凌乱的头发。

        “不便?兄终弟及。难道皇后不明白朕的意思?”朱由校伸出枯瘦的手指,在张嫣为他打理头发的嫩手上抚摸着。

        在朱由校面前,张嫣一直古井不波,生怕她的一举一动影响了朱由校的情绪。现在听了朱由校的话,脸上不由一红。但她也不好再问什么。

        “皇后,朕这一天,多次昏迷,也不是事。明天召见内阁,朕要把话和他们说清楚,免得将来他们给五弟登临大统制造麻烦。”朱由校气喘吁吁,声若游丝,随时可能断裂。

        “臣妾明天就去安排。陛下要多休息,不要说话了。”张嫣已经整理好朱由校的最后一缕头发,就歪靠在朱由校的床头。

        朱由校缓缓闭上眼睛。不是他有多么听话,而是他的身体,已经让他无法承担说话时空气的压力。

        八月十二日,朱由校召见内阁。

        张嫣和魏忠贤都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双方都不肯让步,结果都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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