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聪明的张嫣面前,朱由检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过分谦虚,就是矫情,也愧对一向十分关心自己的皇后。

        “好了,不说这了,你立了功,你皇兄自会赏你。我要和你说另外一件事。”张嫣的聪明、得体不是吹的,见朱由检微窘,立即转换话题。

        “什么事呀?皇嫂。”其实朱由检隐隐猜到可能是关于信王妃的事,但张嫣没说,他只好假装不知道,好像自己急着娶信王妃似的。

        “五弟今年多大了?”张嫣看着朱由检,似笑非笑,眼神中还是关切。

        “回皇嫂,臣弟今年十五了。”朱由检垂首回答,心想,下面该是说信王妃的事了吧?

        “我记得五弟是二月六日所生,应该快十六了吧?”古人到十六岁即为成年,要行弱冠礼,大户人家要热闹,常常大摆酒宴,向亲友宣示。

        但朱由检的生父光宗朱常洛已薨,生母刘氏在他五岁时就因病去世,连个封号都没有,养母庄妃也已经过世。他虽然是王爷,但舅舅家无人,朝中也没有官员来往,关心她的人,除了张嫣,怕只有奋武营的人了。

        “嗯。”朱由检也觉得十分孤独,虽然婉儿对自己十分体贴,他早已将婉儿看做自己的亲人,但这种亲人不能代替亲情。张嫣和朱由校对他也很好,但朱由校忙于朝政,沉溺于木器制作,哪有时间给他?多半以金银代替爱心。

        而张嫣不仅有后宫需要打理,还要对付魏客一党,已经忙得团团转,更重要的是,她是皇后,和小叔子之间还隔着大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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