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看上去并没有太出奇的地方,从拔剑到出剑都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这看上应当算的很中庸很普通的一剑却使得毕玄难以闪避与招架,最终败在这一剑之下。

        冷峻男人深深吐了口气,道:“若是十年前,我或许可以用补天阁暗杀之法刺杀墨清池于剑下,但现在我显然已经难以达到了,如今的墨清池一举一动都暗合天地,一旦我出手那她必然会感觉到,因此以现在的我无论如何都杀不了墨清池了,他的实力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了。”

        他说道这里,一张冷峻而狰狞的面上闪过一抹苦涩,他余光扫了一眼身侧的女人,轻叹道:“看来你舅舅说得是没错的,一直以来你都看错了人,我实在配不上你,你实在不应当和我在一起。”

        女人听见这句话收回了实现,他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但依旧有着非同凡响的美丽,附近不少坐着的客人已经望向了她,不过她只是望着这个已经不再英俊也不再年轻的男人,她柔柔一笑道:“昔年舅舅以洛阳为根基在杨广已死的情况之下欲谋划争夺天下,可当时的天下局势倘若舅舅不击溃瓦岗寨,那势力自然是难以扩张,然而瓦岗寨不但侵略如火,而且不动如山,以舅舅之力实在难以抗衡,最终在江淮军少帅熊霸天与瓦岗寨军师两人策谋合击之下,兵败如山倒,虽然勉强保住了性命,但霸业却已难成!昔日舅舅一直不甘心自己为何会败,但如今的大臻建立他应当是已经明白的,他败并非败在杜伏威熊霸天或沈落雁之手,而只是摆在墨清池的精心布局策划之下,又有谁可以想得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书生是搅动天下风云的人呢?”

        冷峻男人并不言语,视线望着皇宫广场之上那负手而立的人,心中亦是无限感慨。

        他实在是非常好奇那个人的,他也实在难以想象得出那个人的身上竟然会有那么多重身份,那么多个秘密。

        女人嫣然一笑,他轻轻拉着身边这个男人的手,她轻声道:“舅舅之败自大明尊教被墨清池瓦解之后就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然而他忘记了大郑国之所以得以在乱世中建立若非你影子刺客杨虚彦,又何来的大郑呢?昔日李密翟让要图谋洛阳之时,若非你杨虚彦几次三番搅乱瓦岗,恐怕洛阳早已经沦陷了,我知道你是不愿意为我舅舅做事的,若非是为了我这个不知廉耻、风liu浪~荡的女人,又如何会委曲求全呢?所以说舅舅错了,一直以来我都是没有看错人了,他只不过是太高估了自己了。”

        男人转过头望着女人,嘴角的苦涩愈加浓重了,他轻声叹道:“只不过我终究还是败了,我没有法子从杨广手中夺回属于我的江山,也没有法子在乱世之中创一番霸业。”

        女人偏着头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在男人眼中依旧如十几年前见到时候那样天真浪漫。

        女人道:“至少你现在可以陪我远走高飞,浪迹天涯,这一点难道还不足够吗?一直以来我都想陪你走出洛阳,只是洛阳已经束缚了我太久,我一直难以随你,现在我终于可以随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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