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想象一心想统一两派六道的宗主祝玉妍会流露出这种意思,他更难以想到这几年来墨清池在阴癸派究竟做出了怎样的布局,为什么阴癸派会有胆色竟然和两派六道的其他派道宣战呢?这一点他想不明白也不敢想。

        忽然荣凤祥仿佛也被雷电击中脑袋一样,忽然站立起身,一张红润的面色流露出比刚才更苍白呆滞的神情,他忽然想到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

        ——此时他为了对付墨清池而推动的魔门大会是不是墨清池故意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清除异己,而他辟尘则会为他背下这一口铲除魔门精英的黑锅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寒而栗。

        这时候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墨清池面上那张风轻云淡却分外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苦笑,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此时此刻就算他不想做出决断也不行了。

        以这个人行事手段来说,现在这一切岂非都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否则他又怎会向我这个还未确定敌友的人坦诚相待呢?荣凤祥不相信一向运筹帷幄的魔门魔傅会如此愚昧自大……

        熊霸天推着轮椅,墨清池坐在轮椅上望着天上那看上去并不刺眼的太阳,深深吸了口气,视线转过一侧的垂柳慢慢道:“棋手下棋对弈,最有趣的事情并非在于收官,而是在于布局,关于这一局棋的布局有些地方我都不太清楚,不知道会不会给我一些出乎意料之外的惊喜呢?这可真就无匹有趣了……”

        每次墨清池说出这样话的时候,熊霸天基本不开口,不过有一点他是始终都相信的,一旦棋局到了收官的时候,这场棋局对弈或许会有出乎意料的变化出现,但结果却只有一个:胜。

        胜者不可能是别人,一定是坐在轮椅上的这个男人,至今为止他从未见过这个男人败过。无论如何,无论面对任何人他也相信这个人不会败,永远不会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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