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池聆听,他听得非常仔细,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关键,开口详细讲述这几个月发生得所有事情的人是怜星、梅吟雪两人,至少就现在看来,这两人是对无花计划知晓得最详细也最全面的人。

        两人足足讲了半个时辰,而墨倾池沉默了半刻钟,他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半晌他才开口道:“因此你们认为无花的飞鹰行动其实是飞蛾行动?断定我生死的一次行动。”

        梅吟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望着墨倾池,道:“你似乎有了更完美的解释?”

        墨倾池并不否认,他平静道:“至少就我了解无花绝对不会花费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以及精力,而去仅仅断定一件事情,或许这次飞蛾行动有判断我生死的意思在其中,不过或许还有极其重要得一点。”

        梅吟雪道:“哪一点?”

        墨倾池风轻云淡道:“割下我的脑袋。”他顿了一下,又解释道:“如果我已经死了,他自然不会想着割下我的脑袋,倘若我没有死,那他自然会想方设法割下我的脑袋,只是他究竟想派谁割下我的脑袋呢?他认为谁有本事割下我的脑袋呢?”他说得非常随意而平淡,彷佛有人要割下的脑袋本就不是他的脑袋一样。

        梅吟雪慢慢收敛了面上的笑容,皱眉道:“因此你的意思是无花早就在我们中间下了一手我们绝对难以预料但在关键时候可以起绝对非常关键性作用的棋子。”

        墨倾池淡淡道:“准确来说这个棋子最关键性的作用应当是割下我的脑袋,或许他就是希望我到死的时候也不会清楚那人为什么要割下我的脑袋,甚至让我不清楚割下我脑袋的人是谁。”

        一股森冷寒意忽然之间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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