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敢承认杀了江枫这样的人,毕竟极少有人愿意去死,而杀了玉郎江枫这种人一旦暴露在江湖上下,岂不意味着死亡吗?

        终于,燕南天还是拿起了筷子,他虽然不想吃饭也不想喝酒,可现在他不能不吃饭。只要是人就需要吃饭,一个人倘若不吃饭,那又如何有力气找人了?

        燕南天猛的爬了三口饭,只不过他仅仅爬了三口饭,三口饭后,他就停了下来,忽然间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望着酒馆外,一双刚才悲伤担忧的眼睛忽然充斥满了刀锋般的犀利,任何人都应当看得出倘若这个人要杀人绝对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酒馆内坐着不少客人,至始至终没有那个人正眼打量过燕南天,前面没有打量只是因为燕南天实在不起眼,甚至有些邋遢,因此没有人愿意打量。后面没有人打量燕十三,只不过是因为此时此刻燕南天身上的气势实在太可怕了,令人窒息的冷肃杀机。

        酒馆的门是大开着的,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过任何人都看得清楚酒馆门前并没有什么客人,只有来来往往的行人,可为什么燕南天会盯着门口呢?

        没有那个人知道,他们也没有那个人敢问,都老老实实坐着,甚至绝大部分人都已经不敢继续喝酒吃菜了,深怕发出的声音会令面前这个不知是善是恶的人给一时冲动杀了。

        没有人愿意死,更没有人愿意被殃及池鱼的死去。

        燕南天神情如雕塑,没有一丁点变化,给人感觉似乎他本就是没有任何情绪的人,他也没有说话,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都没有动作,笔直坐着,只不过他的手已经动了。

        右手,一只非常粗壮有力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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