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直到日中,元瀚都没听到屋里的动静,这很不寻常,就是郎君自己不吃饭也会顾忌不能让娘子饿着肚子。
察觉不对,元瀚敲门喊了两声,才闯了进去。
屋中只有郎君一个人昏睡在床上,娘子不见了踪影,足足睡到第二日午后,郎君才醒过来,他并未问娘子的去向,好像知道她不见了,只说:“去查一下厨房。”
肃雨查过来说:“厨房新来的厨子和打下手的不见了。”
郎君便不再问。
费尽力气找回来的人,千防万防还是跑了,却不见郎君有多生气,元瀚还想嘀咕几句崔妩的不是,但见郎君起身,他赶紧闭了嘴。
郎君坐的那张榻是桦木打的,结实得跟铁块一样,可他手离开时,上面却印了深深两道掌印,这要是按在人身上,骨头都能捏碎,元瀚吓得把要责怪娘子的话都咽了回去。
之后郎君就没什么大的反应了,只是话更少,更冷。
本来天气就够冷的,郎君又成了一座大冰山,周遭总萦绕着莫名阴冷的气氛,搞得底下的人回话都不敢大喘气。
肃云私底下还跟他打听,是不是他们的差事办得不好,主子才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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