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的圣旨安放在一旁锦盒之中,无人动过。
残冬腊月里,檐角水迹结成薄冰,谢宥长手一遍遍浸入冷水中,血迹洇散在水里,五指没有一丝血色,越发苍白如瓷,清寒如月。
姮虎拿着记完的口供从牢房走出来,骤见天光,他脚歪了两步,挨到墙才算没摔倒。
“柔弱”这个词头一次出现在姮副使身上。
这也不怪他,跟着这位司使东奔西跑,一时找人,一时在各衙门查文书,一时审问犯人,莫说睡觉,就是茶都来不及喝一口,连着几天没合眼,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这谢司使真是疯了,他是快活不到过年了吗,怎么忙起来都不带喘气的!
气归气,正事还是得给他办了,谁让自己曾受过谢大相公的恩惠。
只是江南的水深水浅他也知之甚少,谢司使对本地官吏防备颇深,才可着他一个人用。
“司使,口供已录完了。”他将一叠纸放在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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