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破烂的蓑衣,平白一个人从雨夜里跑进屋来,身后也没跟个人,哪里有官老爷的气派,就是他们春安县的县令也不至于这么没有派头。
“这就是你嘴里的进士,别是来衙门涂墙的吧?”他讥讽道。
“哈哈哈哈哈!”只有许仅在跟着笑。
“等等,血——”
蔡师齐指着谢宥站着的地方。
蓑衣滴露的雨水中,混杂着猩红的血,一柄铮寒的长剑在蓑衣之下只露出剑尖,没被雨水洗净,滴落的血犹是朱红色。
可到底多少的血,才能一路走过来还洗不干净呢?
二人的笑声渐低,神情变成了勉强。
这怕不是进士也不是司使,是个杀人犯吧!
孙拱醉了但没疯了,伸出去的手默默就收了回去,退到了学子们身后去,不敢直面这么邪门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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