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郎君出门了,今夜不在家中用饭。”
崔妩朝月洞门看去,人都不见了。
她手指在窗棂上敲了敲,嘱咐妙青:“你追上去说,要是官人喝醉了,回来告知我,我去接他。”
翻上马背的薛鸩一听,调侃道:“舒原你娘子何时成了个‘胭脂虎’,难道还怕我把你带到哪个花娘怀里不成?”
谢宥笑道:“让薛兄见笑了。”
薛鸩是昌祥酒坊的贵客,他行书天下第一,门匾上的“昌祥酒坊”四个字正是他的手笔,踏进店门,四面墙上都是薛鸩的墨宝。
盖因有此风雅,此处汇聚文人墨客,春闱之时更是汇聚天下举子,在美酒催发下,针砭时弊,侃侃而谈。
二人在薛鸩常居的“松雪间”落座,此间三面围着雕花窗槅,一面对着庭中山水,绿荫婆娑,小桥流水别是一份幽静雅致。
薛鸩确实是下了血本,酒坛大大小小堆满了松雪间,让人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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