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过一个人,她就数一次数,数到三十的时候,盛羡那一层楼的灯亮了。
他应该是开车出去的,又开车回来的,直接从地下停车场回的家。
陆惊宴昂着头,盯着盛羡那层楼,把手里捏着的啤酒一口气喝光,熟练地一个抬手,稳稳地把易拉罐丢进了不远处的可回收垃圾桶里。
去按呼叫铃,还是不去按呼叫铃?
陆惊宴茫然地发了好一会儿呆,也没找到答案,只好伸出冰冷的手,从旁边的袋子里又摸出一罐酒,用右手的十指勾着,啪的一声打开。
袋子里的啤酒,一罐接着一罐的少。
眼看着里面空了,陆惊宴也没做出决定。
她低着头,无意识的抠着仅剩的最后一个空掉的易拉罐,表情木然的坐了很久,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把那易拉罐丢垃圾桶里,起身拿着包打算走人。
还没迈步子,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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