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想怎么样?他后悔了?想赎罪?他就算死了我妈也活不过来了!”慕城用力的扔下手中的检查报告,大声的吼了起来。
“你对他的爱,并不比对你母亲少。最后的日子,好好儿陪陪他吧。”王浅收起写着别人名字的检查报告,仔细的锁进柜子后,转过头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站在一旁的安言一眼。
“他必须接受治疗。你准备方案和药物吧。”慕城沉着说着,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如果他坚持,他爸爸一定会来!这对父子一样的倔,只是老人心里对他始终怀一份愧疚。只是,我不希望他在看到他爸爸在化疗之后再走时,会后悔、会痛苦。”王浅看着安言轻声说道:“况且,我们本就应该尊重病人自己的意愿。”
“你的立场很奇怪,不过,我想我和你的立场应该是一样的----对慕城,会多一点点私心。”安言看着王浅,他的眼里有她并不能理解的请求----作为一个医生,他该劝病人积极接受治疗;作为一个朋友,他该希望朋友的生命能更长一些;仅仅作为慕城的长辈,他会希望慕城在父亲去世之后不至于因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他是将这个身份看在了所有的身份之上了?
“我听一个朋友说,这种事情,无论哪种选择都会后悔。所以,其实无劝可劝。”安言轻声说道。
“的确如此。不过若让子岩最后的日子不再为别人而妥协,他去了后,阿城的伤心就会少一些,后悔就更少一些。”
“他妈去的时候,他将自己关起来一整个月。虽然表面上他和父亲一直不和,只是因为父亲生病才缓和起来。其实不是,在心里,他一直十分崇敬父亲,特别是这些年,两人在对立中合作,感情是越来越深。否则,以他这样的个xing和大家看到的那样父子感情,他绝不会为了让他开心而勉强自己结婚。”王浅说这话时,带着欠意看了安言一眼:“对不起,我这样说希望你没有不开心,怎么开始不重要,怎么继续和结束才是重要的。”
“没关系,你说的是事实。”安言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而为了公司股份去做这些事,就更是无稽之谈了,他恨不得早些摆脱所谓家族责任的束缚自由自在的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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