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烈平静回望,却是一语未发。
“不必回答了。”明思垂眸一笑,将明珠抛进玉碗中“你那段剑舞,也值这两问。也不早了,歇息吧。”
说罢便轻盈起身,转身步下台阶。不多时,窈窕纤细的身影便没入房门。
荣烈垂了垂眼睑,端起夜光杯,缓缓轻抿。
半晌后,忽地风起,案几上传来细微摩擦声。却是明思垫在玉碗中锦帕边角被风吹起,猎猎微声。
荣烈伸手扯起,只见雨过天青的烟拢素锦上,是半阙银线刺绣的小令。
字迹俊逸飘洒,风骨内藏,同原先那河灯和推松令的字迹,如出一辙。只得四句——“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皎月在薄淡的云层中穿行,月华如水。空气中是似有似无,轻纱一般的青雾,朦胧如有形质般的飘荡在huā木馥郁的香气中,将凉亭绕起。
廊下高挂的灯笼,煦暖喜色的红光投射在庭院中,雾气若有若无,迷离而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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