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兰澈溪还在盥洗室洗脸,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她想了想就猜到是那位宽哥过来了。
等到兰澈溪洗漱完出来,果然看到林肆正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陌生青年正高兴地说着话。
听到声音,两人都转头看了过来,兰澈溪也看清了那个陌生青年的样子。
祝宽的容貌算不上英俊,若要形容的话也只能说是硬朗,暗黄色的细卷发让他看着有几分颓废,加上面容的沧桑,很容易让人将他看作一个普通的失意之人。但前提是没有看到他的眼睛,那双并不大的暗黄色眼眸中有着普通人没有的锐利和精光。
那样的色彩隐藏得很深,但或许是兰澈溪事先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也或许是她的眼力过人,所以看了出来。
兰澈溪打量祝宽的时候,祝宽也在打量她,上次只是匆匆一瞥,这次近距离看了,他却越看越满意,再想到她和林肆相当的身份,就更满意了。
只是也因为知道兰澈溪的身份,祝宽难免有些拘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大联盟的民众对冕下有着天然的敬畏,而林肆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等到知道他身份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和他平常相处,没有一丝不自在。
而且,他多少有些担心这位桑榆冕下会不会看不起自己。
——像他这样来自贫民区又有能力长才的人就是这样,自卑又骄傲。
约莫看出他的忧虑,兰澈溪笑了笑道:“你好,我是兰澈溪,你叫我澈溪就行了,我就跟着林肆叫你一声宽哥了。”她并不是以出身看人的人,不过也不能说她一视同仁,只是相比那些无法由自身决定的出身背景,她更看重一个人的品行能力,至于不在这范围的人,她不至于特意去看不起,但也仅此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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