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的雨下了整整七日,春水涨满,书肆门前那条小渠终於重新流动。
顾辞站在门槛边,挽起袖子擦着窗棂。
雨水从他指尖滑落,像当年山道间沈渊为他拭去的血,没有声音,却格外真实。
「你在看什麽?」
沈渊从屋内走出,手中拿着刚晒乾的茶包。他声音还是一如既往低沉,但语气里多了几分平静,像是已经卸甲多年的人
而事实上,才不过过了一年。
顾辞回头看他,笑道:「看你还在。」
「怕我跑了?」
「不。」他笑容极浅,「怕我以为这一切是做梦。」
书肆生意不算兴隆,也从不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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