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个顶好的婆母,从不曾因为她的家世就责难她,就算是曾经她做了推自家人出去替死的事儿,老太太也只是冷待她一阵子,又亲自教她规矩......
她忽然觉得喉咙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扑在宋老太太身上大哭。
哭完了,事情却还是得办,她擦了眼泪站起来,叫二夫人三夫人服侍宋老太太擦洗,换了早已准备好的寿衣,又令人出去给爷们报信,而后又敲了云板,再给相熟的人家报信。
大老爷一个将近六十的人了,哭的跟个孩子似地。
远在外头当官的宋毅等人也都递了折子赶赴京城,宋琰那里也使人去接了。
宋老太太的后事办的格外盛大,宋老太爷才刚刚致仕,可就算是这样宋家也仍旧门庭若市-----圣上虽准了宋程濡的致仕折子,可是他身上的爵位却还没叫给退了,让他且安心的当着长宁伯,圣意如何,大家心里都自有一杆秤的。
到了宋老太太出殡这日,朱雀街上几乎摆满了各家搭建的棚子,连太孙殿下都亲自来送了一程-----太孙妃怀着身孕,红白喜事不能相撞因而没来。
宋琰是知道的,他到京城的时候城门都即将关了,是紧赶慢赶赶回来的,也没好好睡一觉,给宋老太太守了一夜的灵,陪着宋老太太一整晚,今天眼睛又红又肿,宋大老爷在前头摔盆捧灵,他跟在后头沉默了一路,等到快出城了,才站定了脚看看太孙,哑着嗓子问他:“姐姐怎么样了......”又忍不住心里难过:“她心思重,姐夫你多劝一劝她......”
周唯昭摇摇头:“想起来就哭,又不能亲自来送老太太,心里难过的很。”又点点头:“放心罢,过几天进宫来瞧瞧她,见着了你,她心里总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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