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边正翘着兰花指翻书的小厮闻言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看着韩止颇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瞧瞧瞧瞧,传闻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宋六小姐,就这么被你给吓哭了。你这么一打草惊蛇,小心人家就跟对付兴福一样,连全尸也不给你留。”
韩止无所谓的哂然一笑,将手里的信件往炭盆里一扔,偏头去瞧那小厮,脸上还带着饶有兴致的笑:“言君你还别说,要是你,猛然瞧见一个长得跟去世的人一模一样的人,你恐怕只会被吓得更惨。”
他瞥了林太医一眼,林太医就知机的告退出门。
见林太医出去了,韦言君就直起身子来坐在韩止大腿上,趴在他的肩上轻轻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带着些揶揄笑他:“我只怕比她吓得还惨。只是话说回来,你这么早就让她晓得你可能知晓她的来历,不怕她真跟对付兴福一样的来对付你?”
韩止脸上的笑意越发显得阴沉:“兴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二愣子,我是么?不过她们宋家的这些姑娘瞧着都有些邪门,当初我还以为宋八就够邪门了,谁知道这个宋六更邪门。要我说,其实都该一把火跟烧王九一样,一把火烧了也就完了。”
韦言君揽住他的脖子亲昵的在他颈间亲了一口,懒洋洋的把头搁在他肩上,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就算是你舍得,别人也未必舍得。通晓未来事呢,这是个多难得的宝贝呀,你要是真把他烧死了,当心娘娘也把你给烧了。”
韩止一把抱起他把他扔在床上,紧跟着俯身把他压在身下:“还不止这些,这丫头既聪明又狠的下心,偏偏还有底蕴深厚的外家和当权的本家,未来对娘娘和表弟是莫大的助力。”
三更的时候宋楚宜忽然醒了,她瞪大眼睛昏沉沉的盯着床顶挂着的浅紫色的烟笼百花图的帐子出了半响的神,许久才坐起了身子。
青桃警醒,立即就从脚踏上坐起身来,先撩开帐子在她额头上探了探,然后才松了一口气念了句佛:“谢天谢地,烧总算是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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