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突然的关怀让沈素和美人都有些发愣,沈素是愣神她自己多出来的善意,而美人似乎很久没有被人关心过,询问过这样的问题了。

        她习惯了。

        习惯了日日颠簸,习惯了四足着地,习惯了去做个颠沛流离的小兽,而不是一个人。

        掌心不止一次被磨出鲜血,身体也不止一次被剐蹭出血。

        美人终于是松开了沈素,她摊开手心,看着上面裹好的布条出神,从眸中滚落的泪珠子很快就浸湿了一小片布条,她声音很轻,但足够让沈素听清:不疼。

        不疼,又怎么会不疼呢。

        沈素刚想再与她说上两句话,美人的肚子就发出了咕咕咕的声响,她一怔,较为低落地抚上腹部,看着还有些窘迫:对,对不起,我,我好像是饿了。

        她声音更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力气了。

        沈素越发觉得她就是卫南漪了。

        高高在上的神女沦为了牲畜,没有了灵力,身体能够感受到强烈的饥饿感,可她到底是没有完全丧失神智,她不是真正的白马,自然没有办法说服自身去吃那些供养骏马的干草,她被人从江绪身边带走以后应该就再也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也不知是饿多少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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