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恍惚地想道:这不是一具已经蕴养好的食盒吗,所以说,这魔物为何还没来吞吃自己?

        随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我已经是一副被吃空的皮囊了。

        那一天,楚天阔在半个山茶镇的目送下,走出小镇那条长长的泥路。

        他走得踉跄又狼狈,剑鞘被当成拐杖,每过三五步都要跌上一跤。

        人们从门缝里、屋檐下、窗沿间、沉默又躲闪地目送着他的远去。

        声势浩大的暴雨无休无止,仿佛要洗净过去一个月里遍布小镇的所有罪孽。

        而此时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同样伤痕累累的共犯。

        属于楚天阔的故事,便在此处戛然而止。

        那之后楚天阔隐姓埋名,活在这世上的,唯一个灰衣人而已。

        灰袍人仍然不肯摘下他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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