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巫满霜一把脱下自己右手的手套,抢身上前,一把抓住了那道银色的细丝。

        这根银线质地坚韧,而且极其锋利。

        它刚一碰到巫满霜的手掌,效果好似一般人空手迎白刃,瞬间就在巫满霜的皮肤上豁开一条笔直的血口。

        对于掌心传来的疼痛,巫满霜不以为意,反而将银丝握得更紧。

        他的目光好似一对雌雄双剑,藏锋十年,一朝出鞘,笔直地射向细线尽头的方向。

        一时间,涌流的鲜血就像是房檐上汇聚的雨滴,又好似断了线的珠子,沿着丝线滴答落在木地板上,眨眼就聚起了水洼似的一小滩。

        说时迟那时快,从言落月扯下巫满霜蒙眼的白纱,再到巫满霜死死攥住对手的丝线,整个过程兔起鹘落,不过发生在短短的一秒钟之间。

        嗯?

        忽然,言落月听见有个清越悦耳的男声,发出一道感慨般的疑音。

        那声音无头无尾,不辨来处,分不清是从哪个方向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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