孵化房里,妇人们各自揣走了自己家的小孩,火炕上剩下的小乌龟也越来越少。
直到最后一只黄壳小龟,也被他母亲高高兴兴地塞进怀里,孵化房终于清净下来。
那张白天坐得满满当当,炕沿上全是伯娘婶子、炕里爬满稚嫩小龟的火炕,此刻空落落的。
言雨缓缓吐气,总算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她身心一松,当即踮起脚来,痛痛快快地伸了个懒腰。
拔高的肢体刚刚舒展到一半,言雨的视线就飘到炕上。
在火炕的最中心处,一套婴儿的包被,正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
然而襁褓里面,却赫然是空的。
言雨忽然想起来,她今天是带着孩子来上值的。
所以说,现在值守工作结束了,可她带的孩子呢?
言落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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