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很少不在铁皮工寮待着。
灰区流传一句话:「谁要找老烟,就蹲在工寮门口等,他早晚会自己从某个烂角落冒出来,跟一只拉不完油烟的老鼠一样。」
但今天——林冽回到工寮,等了一夜,老烟没回来。
墙上的挂钟走了一圈又一圈,指针摇摇晃晃,像是活腻了却还Si撑着。林冽坐在焊台旁,把手里的导线反覆拆装到第五遍,却仍旧没听见那声总该出现在清晨的「踹门声」。
他知道老烟不是迷路,也不会被抓。这老头的命是从太多次清洗与内线崩溃里熬出来的,没人能把他带走,除非他自己想走。
所以这一次的失踪,不对劲。
林冽站起来,打开墙上的金属格柜,里头只剩几瓶还没喝完的酒、两盒过期的枪油,以及一个从没被动过的——通讯盒。
那是老烟唯一没用来改造或藏酒的通讯设备。
林冽拿起它,刚接通电源,一行旧信号跃了出来,接着传出一段粗糙、压缩过度的声音,像是从烟灰缸里刮出来的:
「……若他醒了,不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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