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司机赶来接她。
她没说让人等,只说一句:“走吧。”
车从C场外滑过时,她看到教学楼顶层还亮着几间灯,像是这个校园不愿落下的余烬。
回到家时是十点五十七分。
门一打开,她一愣。
玄关灯亮着,客厅没有人,鞋架旁站着一双没换下来的男生运动鞋。
江谐站在门口的廊灯下,穿着校服外套,头发有些乱,好像站了很久。
她一进门,他就直起身:“你怎么才回来。”
不是质问,是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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