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压抑无端崩塌,他鬼使神差地忽然妄图在此刻抛开所有。

        抛开多年来沉重地担肩上的责任、拔出骨髓中根深蒂固的禁锢,即使会连血带肉地将他撕裂、沉入万劫不复的阿鼻地狱,他也想在灭亡之前不顾一切,将所有的闲言碎语、世俗伦理都弃之身后,真正牵紧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

        本该烂在心里不见天日的情感反胃般如鲠在喉,几近吐露。

        理智在千钧一发之际警铃大作,眼前的画面由模糊转变为清晰,临近洱海岸旁拥挤人群的嘈杂声灌入耳中,将他拉回现实沉重的世界。

        程逸洋微微一怔,慢半拍的心悸剧烈袭来。

        生活还要继续,甚至这五天也只是漫长人生里难以捕捉的微渺一瞬。

        他不能、不能说,不能那么做。

        他不得不一点、一点艰难地将那句话咽回,如同吞下一枚带刺的苦果,将心与胃都划得稀碎。

        他可以下地狱,可是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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