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听起来有点不现实。朝廷已经将药价给你压下来了,怎么还能再减免呢?
但又心中升起期待。
要是能将医药银子都减免去,便手头的银子又能活泛一些,不用这么紧巴巴的过日子。
很多时候,男人其实都想过,阿爹这么重的病,要不就直接病死算了。
他不用受罪,自己也不用受罪,媳妇和孩子们更不用被拖累了。
但是每每想完,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巴掌,觉得自己太不孝顺了。
他就将铜板收起来,第二天,天蒙蒙亮,给老父亲熬了药,跟媳妇两人出门,叮嘱大娃和二娃喂阿爷喝药,然后着急忙慌的去了各自的厂子。
女人是纺织厂的,男人是茶叶加工厂的。
去年大旱,误了农桑,纺织厂和茶叶加工厂的活都少了很多,要不是朝廷压着,就会裁剪掉不少工人。即便今年好了,但新一轮的农桑还没出来,能做的活就少。
以前还能加班,现在加班需要申请。女人的纺织厂里,采取的是轮流制,只要写了加班申请的,就轮着来。这几天你来,过几天我来,不用争不用抢,倒是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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